第 3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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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
電子警察的追擊，無論是對於中島敦還是中原中也來講都算不了什麽，只是眼下中島敦的異能不怎麽受控，迫不得已，中原中也只能時刻抓著中島敦，必要時直接以重力壓制。
只是要抓緊時間。
他們雖知道要去中樞，但中樞是什麽具體多大，花禦願是否會在他們之前將中樞移走，這些都是未知數。
中島敦很緊張，雖然他已經知道小鏡花他們應該不會有事，但一想到他們居然被催眠，潛意識被一個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的家夥所控制，他就控制不住的害怕。
四周圍都是白色的，都是一扇扇的門，他們一直往下走，中島敦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，不希望因自己帶來什麽麻煩。
已經，已經制造了很大的麻煩了。
他看著自己被中原中也拉住的手，或者說“虎爪”，中島敦心底便是一陣憂懼：“這樣，這樣一直也不好……”中島敦說著，字句混亂，連自己都不清楚要表達什麽：“我，留下來，擋住它們，然後，不給中也先生添麻煩……虎不受控，很危險，一直這樣，一直給中也先生添亂……”
“哈？什麽亂七八糟的？”中原中也看都不看他一眼，視線一直落在前方和四周圍隨時有可能冒出來的機械身上。
“餵！太宰！”中原中也高聲喊叫：“我沒工夫給你們偵探社的小鬼做心理醫生，你趕緊出個聲！”
“什，什麽？”中島敦楞住了，他驚訝又欣喜的看向四周圍，但只有白色的墻壁，回他以堅硬和冰冷，根本沒有太宰先生有影子。
“哎呀呀，關系融洽的兩位，中也你可千萬不要跳槽到我們偵探社啊，不然我豈不是要再和你搭檔？那可是天底下最糟糕的事情了。”是太宰治的聲音，從中島敦的口袋裏響起。
“太，太宰先生！”中島敦不敢置信的喊叫，他一邊被中原中也拉著往下走，一邊手足無措的同太宰治對話：“太宰先生你沒事吧！小鏡花，谷崎先生直美小姐賢治先生，他們，大家，都被控制了，太宰先生你從醫院出來了嗎？你回到偵探社了嗎？國木田先生他們，社長還有亂步先生他們都怎麽樣了？老虎，老虎失控了，我沒辦法控制，它一直冒出來，現在只能被中也先生拉著……”
中原中也聽著身後中島敦的聲音，張了張嘴，似乎想要吐槽，但看著驟然放松下來的他，卻又沒了說話的興趣。
“嗨嗨嗨，有聽見，有聽見的，不過這些都是不用擔心的哦，因為敏捷我早已經和國木田君他們匯合了！”太宰治爽朗的笑聲，讓中原中也感到惡寒，但中島敦卻立刻安心下來。
“太好了！”中島敦終於聽見了好消息：“我還擔心太宰先生你會出事，能夠和大家匯合就好。”
“嗯哼~”太宰治沒有回應中島敦的慶幸：“說起來，之所以聯系你們，是因為亂步先生說，花禦願小姐的中樞，不止孤兒院一個哦。”
“只要想想就知道了，如果只是為太宰治根本不需要建立一個新大樓，任何相似或者根本無需建築，都能把他抓走，所以，不是一真一假的話就是兩個都要摧毀。”江戶川亂步的聲音插進來，為中原中也他們帶來了一個糟糕的消息。
“所以……”中原中也看向中島敦，松開手：“看來你得去趟那個醫院了。”
“但，但是老虎……”中島敦有些驚慌的看著自己的手，十分的猶豫。
“這個不要擔心，可靠的我也已經出發了哦。”太宰治笑著回應。
在聽見這句話時，中原中也下意識皺了眉，心裏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對中島敦的不滿。
雖然異能力因為花禦願的異能而出現問題，可是這種程度的“失控”更多的是因為中島敦本身對自己的異能就無法掌控。
七十億……那個美國金毛錢多燒得慌？
但中原中也認為，這更有可能是中島敦身上有自己不知道，但無論太宰治還是那個美國金毛都知道的某種特殊。
“嘖。”中原中也皺眉，用全然不在意的態度，轉身，獨自往地下室的位置走去。
被拋棄了。
中島敦意識到這件事時即刻反駁，他明白自己眼下要做什麽，甚至本已被抓的太宰先生還要再度返回那個奇怪的地方，這並不是他能任性的時刻。
“抱，抱歉，太宰先生，亂步先生，我，我現在立刻就去那個病院，我會盡快趕到的，太宰先生你一定要當心啊！”
沒了中島敦，中原中也的速度更盛，幾乎沒多久就抵達了目的地——一個電線如蛛網纏繞的奇怪屋子。
大的過分，四處閃耀著的信號燈像是夜空中的星星，中原中也一眼望不到邊。
“中也，你真的很想殺了我啊。”花禦願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一個，跟中原中也記憶力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人從那堆電線裏走了出來。
“其實沒有很想。”出乎意料的，中原中也沒有露出兇惡的模樣，他甚至很平和：“只要你放棄害我，我們間其實沒有必須敵對的理由。”
“我一直在救你，從沒想過害你。”花禦願露出晦澀的模樣。
“如今，以前。”中原中也略過今日的種種，說起從前：“四年前，告知那個組織，我的弱點是毒的人是你，而延遲也是你的盤算，甚至更早，與太宰合作，與太宰治合作之前，都是你。”
“但你並沒有受到傷害啊。”花禦願語氣有些天真的無措，她是真的不清楚原因：“為了得到你的心，這些都是必須的，我知道暗殺王的事，所以我汲取教訓，並沒有真的傷害過中也你重要的任何一個人。”
“這也是我在和你好好說話的理由。”中原中也吐出口氣，想起之前的種種，眼中帶著過分清醒的決絕：“我不喊叫，不代表我不疼，而你在這樣的情況下，真的能很好的分辨到底什麽是能夠傷害我的嗎？只是刀刃？死亡？我……沒那麽堅強的。”
“啊，這個我知道，是屬於人的感情。”花禦願用帶著向往的聲音說：“就是這樣的感情，它很奇怪，能夠模擬，但總會出現問題，導致我沒辦法，只好把它分離出去，卻還是被擺了一道。”
“什麽？”中原中也聽見這樣的話，有些無法理解的再度重覆：“分離？”
“是的。”花禦願聲音一如往昔，但語氣卻有著毛骨悚然的平靜：“在被制作成為人工智能後，情感的哪一部分總是有很嚴重的自毀情緒，可是按照設定的規則——我不能死亡；我不能傷害你。所以總是在違反規則的那部分就被我分離出去了。”
花禦願笑著，說出這種只有人工智能才能做到的事情：“它就在那個精神病院，因為按照人類的知識，想要自殺的就是精神病。”
“所以那些矛盾，救我和放任太宰治殺我，延遲的信息，其實是那部分？”中原中也吐出口氣，心中向那位花禦願道了聲謝。
“是的。”花禦願說道：“但我不明白，為什麽中也會知道信息是來自於我？背叛過一次的人總會再度背叛，背叛了中也，送出弱點給敵人的太宰治就算再度做出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可他不做註定要失敗的事。”中原中也笑了下，聲音很是厭惡：“那個家夥，他是知道的，那種小幫派就算知道我的弱點也沒辦法拿我怎麽樣，連惡心人都算不上，這種滑稽戲連笑的價值都沒有。”
“明白了，所以，是因為對中也的實力估計不足。”花禦願點了點頭，恍然大悟。
“那麽這裏就是‘中樞’？”中原中也看著周圍，不見任何的電子警察，只有電線和連接器。
“是的，中樞。”花禦願平靜的笑著：“這是那個我告知太宰治的事情，的確是正確的，想來它是期待著中也君殺掉自己，可惜，卻偏偏被太宰治支使了過來，按照人類的情感行為，這是‘報覆’。”
“應該說你不愧是曾經的人類嗎？”中原中也沒理會它的挑撥，但已有些不耐煩了：“快告訴我吧，是這裏？那麽我就直接動手了。”
“是這裏的。”花禦願誠懇的回應，但在中原中也動手前卻又補充道：“毀掉這裏的同時，作為陪葬，太宰治會跟我一起死去。”
房間溫度驟降，中原中也原本所在的位置變成了一個凹陷，像是被無形的大手鏟掉了一塊。
花禦願的身體倒在地上，它起不來，因為中原中也踩在它的身上。
根據計算，這是必然會出現的情況。所以花禦願很平靜，一雙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中原中也，沒有一點懼怕。
中原中也也很冷靜，他靜靜的用冷酷的表情俯視身下的人，藍色的眼中露出欲咬碎獵物般，野獸的模樣。
“這是必然的。”花禦願看著中原中也，露出漂亮的笑容：“‘紅後’這樣的東西，既是能夠殺死太宰治的，也是當年想用它殺死你的。”
“殺掉我？”中原中也發出不屑的嘲笑：“你不能傷害我，這個是你剛剛說過的吧。”
“因為被它的病毒感染了。”花禦願說起這個，雖然平靜，但中原中也還是從中琢磨出點憤怒：“本來我只要‘一直活著’就夠了，但卻偏偏被安裝了其他東西，花禦願的情感是病毒，對我添加了新的規則，即便分割出去也無法祛除。”
“別人殺死中原中也，那麽即便有著這樣的規則也無所謂了。”中原中也點點頭，但隨著聲音，腳下力道加重，直徑踩斷了這個花禦願的手臂。
“不如賭一把。”中原中也露出危險，帶著鋒芒的笑容：“我殺了你，太宰治死，我殺了你，太宰治沒死，無論是哪個，都有可能達成混蛋太宰和女人殉情的心願，聽起來對那個混蛋流浪漢來說倒是非常不錯啊。”
太宰治聽著中原中也的話，不自覺得露出真實的笑容，但很快就收了回去:“到頭來，我一直在你的算計之中啊，花禦願小姐。”
他看著面前電線裸露的機器人，作出一個沒多少真意的沮喪樣子。
花禦願看著他，嫉妒且厭惡，但任何情緒都已無法改變事實——她就要死了。
死前也不能看到中也，化身機械這麽多年，她只見過中也兩次:“真是嫉妒啊，能與中也長伴的你。”
“這樣虛假的感情……”或許是因為這位內鬼小姐即將死去，太宰治忍不住自己的困惑:“在你們死後就會消失吧。”
花禦願嘆息著回答:“異能力的確是這樣，主人死後自會消失。”
“那，你的催眠呢？”太宰治追問。
“你，是指什麽？”花禦願看著太宰治，很是茫然。
“對，對我和……中也的”太宰治說著，在思及中原中也時忽不想面對答案。
那份熱烈的情感若只是場謊言，他醒後該是多麽痛苦。
就像當初得知這一切的自己。
“沒有。”花禦願搖頭:“我們不能對中也使用這些，它是我們不能觸犯的鐵則。”
“是嗎……”太宰治在混亂的悵然與欣喜中喃喃低語:“糟糕，太糟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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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要抓緊時間。
他們雖知道要去中樞，但中樞是什麽具體多大，花禦願是否會在他們之前將中樞移走，這些都是未知數。
中島敦很緊張，雖然他已經知道小鏡花他們應該不會有事，但一想到他們居然被催眠，潛意識被一個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的家夥所控制，他就控制不住的害怕。
四周圍都是白色的，都是一扇扇的門，他們一直往下走，中島敦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，不希望因自己帶來什麽麻煩。
已經，已經制造了很大的麻煩了。
他看著自己被中原中也拉住的手，或者說“虎爪”，中島敦心底便是一陣憂懼：“這樣，這樣一直也不好……”中島敦說著，字句混亂，連自己都不清楚要表達什麽：“我，留下來，擋住它們，然後，不給中也先生添麻煩……虎不受控，很危險，一直這樣，一直給中也先生添亂……”
“哈？什麽亂七八糟的？”中原中也看都不看他一眼，視線一直落在前方和四周圍隨時有可能冒出來的機械身上。
“餵！太宰！”中原中也高聲喊叫：“我沒工夫給你們偵探社的小鬼做心理醫生，你趕緊出個聲！”
“什，什麽？”中島敦楞住了，他驚訝又欣喜的看向四周圍，但只有白色的墻壁，回他以堅硬和冰冷，根本沒有太宰先生有影子。
“哎呀呀，關系融洽的兩位，中也你可千萬不要跳槽到我們偵探社啊，不然我豈不是要再和你搭檔？那可是天底下最糟糕的事情了。”是太宰治的聲音，從中島敦的口袋裏響起。
“太，太宰先生！”中島敦不敢置信的喊叫，他一邊被中原中也拉著往下走，一邊手足無措的同太宰治對話：“太宰先生你沒事吧！小鏡花，谷崎先生直美小姐賢治先生，他們，大家，都被控制了，太宰先生你從醫院出來了嗎？你回到偵探社了嗎？國木田先生他們，社長還有亂步先生他們都怎麽樣了？老虎，老虎失控了，我沒辦法控制，它一直冒出來，現在只能被中也先生拉著……”
中原中也聽著身後中島敦的聲音，張了張嘴，似乎想要吐槽，但看著驟然放松下來的他，卻又沒了說話的興趣。
“嗨嗨嗨，有聽見，有聽見的，不過這些都是不用擔心的哦，因為敏捷我早已經和國木田君他們匯合了！”太宰治爽朗的笑聲，讓中原中也感到惡寒，但中島敦卻立刻安心下來。
“太好了！”中島敦終於聽見了好消息：“我還擔心太宰先生你會出事，能夠和大家匯合就好。”
“嗯哼~”太宰治沒有回應中島敦的慶幸：“說起來，之所以聯系你們，是因為亂步先生說，花禦願小姐的中樞，不止孤兒院一個哦。”
“只要想想就知道了，如果只是為太宰治根本不需要建立一個新大樓，任何相似或者根本無需建築，都能把他抓走，所以，不是一真一假的話就是兩個都要摧毀。”江戶川亂步的聲音插進來，為中原中也他們帶來了一個糟糕的消息。
“所以……”中原中也看向中島敦，松開手：“看來你得去趟那個醫院了。”
“但，但是老虎……”中島敦有些驚慌的看著自己的手，十分的猶豫。
“這個不要擔心，可靠的我也已經出發了哦。”太宰治笑著回應。
在聽見這句話時，中原中也下意識皺了眉，心裏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對中島敦的不滿。
雖然異能力因為花禦願的異能而出現問題，可是這種程度的“失控”更多的是因為中島敦本身對自己的異能就無法掌控。
七十億……那個美國金毛錢多燒得慌？
但中原中也認為，這更有可能是中島敦身上有自己不知道，但無論太宰治還是那個美國金毛都知道的某種特殊。
“嘖。”中原中也皺眉，用全然不在意的態度，轉身，獨自往地下室的位置走去。
被拋棄了。
中島敦意識到這件事時即刻反駁，他明白自己眼下要做什麽，甚至本已被抓的太宰先生還要再度返回那個奇怪的地方，這並不是他能任性的時刻。
“抱，抱歉，太宰先生，亂步先生，我，我現在立刻就去那個病院，我會盡快趕到的，太宰先生你一定要當心啊！”
沒了中島敦，中原中也的速度更盛，幾乎沒多久就抵達了目的地——一個電線如蛛網纏繞的奇怪屋子。
大的過分，四處閃耀著的信號燈像是夜空中的星星，中原中也一眼望不到邊。
“中也，你真的很想殺了我啊。”花禦願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一個，跟中原中也記憶力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人從那堆電線裏走了出來。
“其實沒有很想。”出乎意料的，中原中也沒有露出兇惡的模樣，他甚至很平和：“只要你放棄害我，我們間其實沒有必須敵對的理由。”
“我一直在救你，從沒想過害你。”花禦願露出晦澀的模樣。
“如今，以前。”中原中也略過今日的種種，說起從前：“四年前，告知那個組織，我的弱點是毒的人是你，而延遲也是你的盤算，甚至更早，與太宰合作，與太宰治合作之前，都是你。”
“但你並沒有受到傷害啊。”花禦願語氣有些天真的無措，她是真的不清楚原因：“為了得到你的心，這些都是必須的，我知道暗殺王的事，所以我汲取教訓，並沒有真的傷害過中也你重要的任何一個人。”
“這也是我在和你好好說話的理由。”中原中也吐出口氣，想起之前的種種，眼中帶著過分清醒的決絕：“我不喊叫，不代表我不疼，而你在這樣的情況下，真的能很好的分辨到底什麽是能夠傷害我的嗎？只是刀刃？死亡？我……沒那麽堅強的。”
“啊，這個我知道，是屬於人的感情。”花禦願用帶著向往的聲音說：“就是這樣的感情，它很奇怪，能夠模擬，但總會出現問題，導致我沒辦法，只好把它分離出去，卻還是被擺了一道。”
“什麽？”中原中也聽見這樣的話，有些無法理解的再度重覆：“分離？”
“是的。”花禦願聲音一如往昔，但語氣卻有著毛骨悚然的平靜：“在被制作成為人工智能後，情感的哪一部分總是有很嚴重的自毀情緒，可是按照設定的規則——我不能死亡；我不能傷害你。所以總是在違反規則的那部分就被我分離出去了。”
花禦願笑著，說出這種只有人工智能才能做到的事情：“它就在那個精神病院，因為按照人類的知識，想要自殺的就是精神病。”
“所以那些矛盾，救我和放任太宰治殺我，延遲的信息，其實是那部分？”中原中也吐出口氣，心中向那位花禦願道了聲謝。
“是的。”花禦願說道：“但我不明白，為什麽中也會知道信息是來自於我？背叛過一次的人總會再度背叛，背叛了中也，送出弱點給敵人的太宰治就算再度做出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可他不做註定要失敗的事。”中原中也笑了下，聲音很是厭惡：“那個家夥，他是知道的，那種小幫派就算知道我的弱點也沒辦法拿我怎麽樣，連惡心人都算不上，這種滑稽戲連笑的價值都沒有。”
“明白了，所以，是因為對中也的實力估計不足。”花禦願點了點頭，恍然大悟。
“那麽這裏就是‘中樞’？”中原中也看著周圍，不見任何的電子警察，只有電線和連接器。
“是的，中樞。”花禦願平靜的笑著：“這是那個我告知太宰治的事情，的確是正確的，想來它是期待著中也君殺掉自己，可惜，卻偏偏被太宰治支使了過來，按照人類的情感行為，這是‘報覆’。”
“應該說你不愧是曾經的人類嗎？”中原中也沒理會它的挑撥，但已有些不耐煩了：“快告訴我吧，是這裏？那麽我就直接動手了。”
“是這裏的。”花禦願誠懇的回應，但在中原中也動手前卻又補充道：“毀掉這裏的同時，作為陪葬，太宰治會跟我一起死去。”
房間溫度驟降，中原中也原本所在的位置變成了一個凹陷，像是被無形的大手鏟掉了一塊。
花禦願的身體倒在地上，它起不來，因為中原中也踩在它的身上。
根據計算，這是必然會出現的情況。所以花禦願很平靜，一雙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中原中也，沒有一點懼怕。
中原中也也很冷靜，他靜靜的用冷酷的表情俯視身下的人，藍色的眼中露出欲咬碎獵物般，野獸的模樣。
“這是必然的。”花禦願看著中原中也，露出漂亮的笑容：“‘紅後’這樣的東西，既是能夠殺死太宰治的，也是當年想用它殺死你的。”
“殺掉我？”中原中也發出不屑的嘲笑：“你不能傷害我，這個是你剛剛說過的吧。”
“因為被它的病毒感染了。”花禦願說起這個，雖然平靜，但中原中也還是從中琢磨出點憤怒：“本來我只要‘一直活著’就夠了，但卻偏偏被安裝了其他東西，花禦願的情感是病毒，對我添加了新的規則，即便分割出去也無法祛除。”
“別人殺死中原中也，那麽即便有著這樣的規則也無所謂了。”中原中也點點頭，但隨著聲音，腳下力道加重，直徑踩斷了這個花禦願的手臂。
“不如賭一把。”中原中也露出危險，帶著鋒芒的笑容：“我殺了你，太宰治死，我殺了你，太宰治沒死，無論是哪個，都有可能達成混蛋太宰和女人殉情的心願，聽起來對那個混蛋流浪漢來說倒是非常不錯啊。”
太宰治聽著中原中也的話，不自覺得露出真實的笑容，但很快就收了回去:“到頭來，我一直在你的算計之中啊，花禦願小姐。”
他看著面前電線裸露的機器人，作出一個沒多少真意的沮喪樣子。
花禦願看著他，嫉妒且厭惡，但任何情緒都已無法改變事實——她就要死了。
死前也不能看到中也，化身機械這麽多年，她只見過中也兩次:“真是嫉妒啊，能與中也長伴的你。”
“這樣虛假的感情……”或許是因為這位內鬼小姐即將死去，太宰治忍不住自己的困惑:“在你們死後就會消失吧。”
花禦願嘆息著回答:“異能力的確是這樣，主人死後自會消失。”
“那，你的催眠呢？”太宰治追問。
“你，是指什麽？”花禦願看著太宰治，很是茫然。
“對，對我和……中也的”太宰治說著，在思及中原中也時忽不想面對答案。
那份熱烈的情感若只是場謊言，他醒後該是多麽痛苦。
就像當初得知這一切的自己。
“沒有。”花禦願搖頭:“我們不能對中也使用這些，它是我們不能觸犯的鐵則。”
“是嗎……”太宰治在混亂的悵然與欣喜中喃喃低語:“糟糕，太糟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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